潇钰身上披了暖暖的红色狐狸绒披风,正坐在徐州城风景最好的酒楼上望着街景。
虽说是徐州城风景最好,但其实也就是普通的街景,主要是徐州城这地方太冷了,就连树,上树叶都已经落光了,光秃秃的并不好看。
也就只有安亲王府iT ]口种了几棵柏树这会还绿油油的,传闻这还是早年安亲:王去梁国征战从那边挖过来的,后来就直接种到了自家门口,没想到越长越大倒是成了一道风景。
潇钰静静的看着那越过房墙的柏树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再给自己倒一杯酒,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酒壶已经空了。
他转身对照酒楼里忙活的店小二道:“再给我上一壶酒温上。”
店小二立刻答应着,小跑着下了楼又给他打了一壶酒,然后找了个小炉子,用小火慢慢的温着。潇钰一边望着街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一边倒着酒静静的品着,酒喝了半壶, 他也没再多坐,站起身来下楼离开。走了不远,潇钰就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身后有人跟着他, 往后瞥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转身拐进旁边的巷子里不紧不慢的专挑人少的地方走。
后面的人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后,一个转角却没有了人影,刚准备找,旁边的墙,上披着红色披风的人跃下来唇角勾着笑,目光冷冷的看着不远处的几个人。潇钰才刚来徐州城不久,虽说他在江湖_上确实有些仇家,但也没人知道他来了这里,所以他倒是有些意外竟然会被人盯上。
把盯着他的几个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潇钰的手在袖子里微微握紧又放开。
看这身形,竟然是军中人?
“怎么?几位找的可是在下?”潇钰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慌张。
“正是。”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颇有礼貌的拿出绳子,“这位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少主人有请就只能暂时先委屈你一下了。"潇钰刚打算在说话,眉头突然皱起,身形也有些不稳的,踉跄了一下,一把扶住了旁边的墙面。
但他依旧保持镇定,看着那条拇指粗的麻绳声音有些无奈。
”在下不挣脱,也不跑,就这么跟你走, 不绑了,可好?"
对面的几个人早就料到了他跑不了,但没想到他会这么配合,但相互对视了几眼还是一起摇了摇头。
“不好,我家少主人说了,必须绑起来。”
潇钰身上没有力气,脑袋又昏沉的厉害,无奈的只能点点头。
对面的人也是毫不客气,直接.上前把他绑起来。
他身上的披风被整个裹在身上的然后披风外面又缠了一圈一圈的麻绳,从脚踝缠到肩膀。
没多久潇钰就被裹的像是一只蚕蛹,只有两只脚跟脑袋露在外面。
他心中暗自后悔,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穿了这么一件大红色的披风,活像是新婚时被抬入寝的新娘子。在他昏倒之前,最后的印象里,是自己被三三个人横着扛在肩上,他身上没有力气,挣扎不了,只能声音有些虚弱的,最后请求了,一句。
“烦请各位好汉,别走人多的......地方。” 说完他脑袋一沉,昏死过去。
意识消弭之前还在想着,要不然等到他一觉睡醒,怕是再也没脸见人了。
三个人把昏死过去的潇钰抗在肩上,互相对视了一下,眸子里都露出几分惊讶,小声的嘀咕着。
“我们出来之前小王爷不是说这人狡猾的很,让我们小心一些嘛,怎么会这么容易?”
另一个人轻哼了一声颇有些得意的神色。
“就是怕他跑,我刚刚在酒里多下了点药, 那剂量,就算是头牛,也能保证两天两夜醒不了。”
“那还是你明智。”
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堂而皇之的扛着人上了大街,扛了一路之后才想起来刚刚这人好像让他们找人少的地方。
他们看这人也挺可怜的,最后逛了一大圈,又找了条人少的路,最后才一路扛到别院里,把人直接扔到厢房的床上。*
魏楚衍离开之后,姜棠一一个人有些无聊的待在营帐里。
但营帐太小,他自己逛了几圈之后,就把里面摸清楚了,这里也没有他认识的人,魏楚衍又不在,姜棠就有些无所事事。
撑着脑袋,在书案后面坐了一会,姜棠忽然站起身来,从魏楚衍到包裹里找出他穿过的衣服又扒拉了个木盆,准备给他洗衣服。
魏楚衍也刚刚来到徐州城不久,再加.上前些日子还跟梁国打了一仗,所以这会,他的衣服还都放在包裹里,路上赶得太急并没有洗。
姜棠把衣服都放在木盆里,又端着木盆去找皂角。
姜棠抱着木盆去找了一圈,还在厨房找到了皂角然后他又要了一桶热水有些艰难的提着到河边洗衣服。.姜棠从小其实也没干过什么活,洗衣服家里有保姆有洗衣机,上那样,用手用力的搓